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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鼻下班記得去街口那間便利商店領包裹哦。』

 『已讀了是吧。』

 『不回我是吧。』

 

 

 正身在季後檢討會議的許銘昊看到二十五分鐘前傳的簡訊,滑開了螢幕,很簡短地告知自己正在開會後,正當要把手機重新塞回口袋裡的同時又傳來一陣震動,低頭看了對方回傳『記得領包裹』這五個字,他突然有種生無可戀的絕望感。

 

 會有這種感覺也不是沒有原因,直到今日仍記憶猶新正式交往進入第一個月的時候,姓謝的傢伙也是傳了要自己去領包裹的訊息。當時興高采烈、內心無比的亢奮,跟謝家駿經歷了大學時期的曖昧、進入社會的掙扎拉扯,到最後總算感受到對方的真心,進而交往,不管這是一份什麼樣的禮物,他也認定自己看到了會很感動。

 

 當天下班還對自己久違萌生的少女心感到害臊,走到櫃檯告知店員要領東西時還支支吾吾的,現在想起來許銘昊真心覺得自己太單蠢了;他並沒有主動詢問包裹是什麼,只是收到實體發覺箱子實在麻煩,於是向店員借了一把剪刀,直接在領取咖啡的小櫃台進行開箱。

 

 

 不開箱則已,一開箱後許銘昊連死的心都有了。

 

 

  而原本好心要過來收掉箱子的店員,同樣跟他低頭看著箱子裡的東西,隨後兩人無語對視著,對方像是探索到未知世界般的、雙眼張得大大的,對他眨了幾下,許銘昊下個動作就是抱著箱子逃出案發現場。

 

 

 這一箱情趣商品是怎麼回事啊────────

 他永遠記得店員那一臉懵逼的模樣。

 

 

 回到謝家駿的住處不免一陣咒罵,怎麼會有人送情趣用品當交往第一個月的禮物?而且還非常沒有情調地叫收件人自己去超商取貨,收件者的名字還是用自己的,不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嗎?那個男店員肯定知道自己是同志了,往後自己要拿哪張臉再踏進那間便利商面?這樣誤打誤撞的尷尬場面讓許銘昊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敢光顧那間店。

 

 事隔三個月後,又是同樣的戲碼,許銘昊真的覺得這世界沒有愛了。

 

 好吧,其實他也不是認真地要抱怨謝家駿,只是……有一種不小心開啟謝家駿某種開關的感覺在近期十分強烈。當然啊,兩個人交往親親、抱抱,或是互打手槍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況且還是正值熱戀期的他們,但、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謝家駿對於同性歡愛這一點非常感興趣。

 

 這種想法其實從大學就有了,但礙於當時的謝家駿有女朋友、而自己只是一條沒人要的單身狗,偶爾能從他身上得到肉體及心靈的滿足已經足夠了,怎麼可能奢望他能永遠只抱著自己呢?想到這裡,許銘昊不免在內心嘆了一口氣。

他有那麼一點懷念大學時期的異男謝家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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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囉?」

 「嗯,吃嗎?」

 「不了,等等要去女朋友那裡。」說話的是謝家駿的表弟,楊智超,目前正在讀研究所,在許銘昊侵占領土之前,這間套房只有他跟謝家駿兩個大男人的身影。「哥還沒回來嗎?」

 

 穿著白色背心及一件短褲,許銘昊盤腿坐在沙發上,前方的矮桌則放了剛好回家的宵夜。「在收尾了,應該快回來了吧?」拿起擱置在雙腿之間的手機,最後一封來自謝家駿的訊息是一個小時前;身為店長的他沒有所謂準時上、下班時間,能不能提早回來取決於當晚收店的員工,如果遇到某些喜歡摸魚偷懶的,他就會自己留下來從頭檢視環境。

 

 畢竟是做吃的生意,如果環境衛生沒有做到徹底乾淨,那麼就會讓消費者不想也不敢光臨,這樣不就白費了嗎?

 

 還記得剛和謝家駿重新連絡上的那一陣子,因為彼此之間空白了幾年,他們花了一些時間重新認識彼此;不知道是年紀增長、還是跟謝家駿待在軍營裡累積的經驗有關係,總覺得、他不再像大學時期那樣浮躁、擺盪不安,對於人生他有自己的一套解讀,那是讓許銘昊感到意外的。

 

 畢竟,曾經是那樣放蕩不羈的浪子個性,對未來也是說一步走一步的人,怎麼會突然有那種成熟穩重的想法呢?雖然大學時期的謝家駿曾經也有回歸正途的感覺,當時的自己認為肯定是那個中文系女孩改變了他,所以才終於讓謝家駿定下來。

 

 但是剛重新回溫彼此的時候,謝家駿很清楚地說了,自從下定決心簽下自願役之後,就再也沒有跟誰交往。果然還是軍營裡高壓且嚴肅的環境改變了他吧……怎麼說自己也是對國家履行義務的好青年,還記的剛出來的時候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抗拒,幾乎都快變得憂鬱症患者的地步。

 

 所以,自己應該是懂的吧,會對謝家駿有被砍掉重練的感覺。

 

 就在邊看電視發呆邊進入冥想之際,鐵門傳來了解鎖的聲音。「回來囉?」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人看見了來者,邊對著放置客廳的落地鏡邊說。

 

 進門的人很明顯地露出下班後的疲憊感,轉身關上了鐵門並上鎖,「嗯,你是要出門喔?」看著打扮非常時髦的表弟,謝家駿不免皺起眉頭囑咐著:「別整天只顧著玩知道嗎?每天看你下課不是唱歌就是到處亂跑,念書都不用花時間的喔?」

 

 面對哥哥的嘮叨,楊智超只是敷衍地嗯了幾聲,「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出門啦,」胡亂地套上放在玄關的鞋子,離開前他轉身對坐在沙發上的許銘昊揮揮手。「走啦,嫂子。」

 

 嫂、嫂你個頭啊────────「幹嘛突然那樣叫我啊?」突如其來得到的稱謂讓許銘昊毫無防備地臉紅了,垂下頭小聲地咕噥著。

 

 見狀,提著一袋零食跟啤酒的謝家駿走到他的身旁,伸出手用力地搓揉他的頭髮。「被叫一聲嫂子就爽成這樣,我叫你老婆的時候怎麼都不會呢?嗯?」

 

 「哎呀、不要弄啦……」使用過護髮素的頭髮儘管柔順,但這般蹂躪也還是不舒服,許銘昊趕緊推開他的手。「煩哪、不要用了,全身都是油煙味還不快點去洗澡?」嘴裡是這樣抱怨著,但語氣沒有聽起來那樣凶狠,收回手的謝家駿也只是笑笑地捏了他的嘴邊肉,然後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還有那個該死的楊智超,下次再遇見他肯定要重新教育他的腦袋……才想到這裡,房內就傳來謝家駿的呼喊,「幹嘛啦?」即使不甘願離開沙發,但奴性堅強的他還是站起了身子,轉身往開啟的房門走過去,「不是幫你放在床上了嗎?呃、」

 

 原本還想抱怨這個有了愛人就罹患退化性症候群的傢伙,沒想到甫進房門手腕就傳來被拉扯的感覺,毫無防備的許銘昊只能順著靠過去。「你想幹嘛?」

 

 「東西去領了嗎?」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扣住他的腰際,貪婪般地在對方剛沐浴完的頸項吸了一口氣。嗯,果然很香。懷裡的人敏感地縮著脖子、不再讓自己攻陷,顫抖著聲音嗯了一聲,「你有打開來看嗎?」

 

 「當然沒有、」許銘昊咬牙切齒地說著。已有前車之鑒他怎麼還會做那種傻事呢?那件該死的運動型後空內褲差點讓自己隨之升天,誰還敢看接下來會是什麼?「你該不會又給我買什麼情趣用品吧?」在一陣無語的眼神交流當中,似乎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的猜測給一針見血了。

 

 剛認識他的時候、又或是認識一段時間之後,謝家駿從來都是把心思放進內心最深層的地方。他不讓誰知道、也不會主動讓誰知道,就算你怎麼抽絲剝繭、再怎樣想打破砂鍋,他就是不會告訴你;除非他想說給你聽、抑或是他終於想讓你知道了,否則……

 

 大概就跟那句『朕不給的,你不可要;朕要給的,你不可不要』的道理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到底又想幹嘛啊、不────

 

 被連拖帶拉地進入到猶如修羅戰場般的浴室,嘩地一聲,隨著蓮蓬頭噴灑出來的冷水隨即淋濕了全身。「齁、謝家駿,我才剛洗完澡耶!」看著那個抓著凶器的罪魁禍首,許銘昊一氣之下也想復仇,便快步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雙手想要搶過來。

 

 只可惜身高跟力氣還是有差,遠距離被噴灑的感覺跟近距離不同,原本毫無知覺的,但一靠近之後,被強而有力噴出來的冷水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地刺激著胸前的紅點,身體傳來陣陣的顫慄感讓許銘昊很快地舉雙手投降。「不玩了、不玩了,快點洗澡啦!」

 

 身上的衣褲也幾乎濕了,謝家駿三兩下就脫個精光,在軍營裡被操練的身材在自己面前一覽無疑。原本皮膚就不偏白、但也不算是黑,經過陽光與體能的歷練過後,蛻變成健康耀眼的小麥色,大學時期還不怎麼明顯的腹肌,現在則線條分明地烙印在謝家駿的身上,而順著性感逼人的人魚線之下……

 

 「跨啥*?」倏地,一個霸氣地單手扣住下巴,迫使那正在視姦自己的人對視,就如意料之中地、那緋紅著的臉頰、不知為何迷濛渙散的眼眸,因為下顎失去自主而微啟的雙唇,再配上早已淋濕的白色背心,方才被蓮蓬頭刺激得有些激突的乳頭,真的……

 

 好誘人。

 

 「唔嗯、呼嗯、」被壓制在牆上的許銘昊一秒無縫接軌來自對方幾乎快脹滿的情慾,伸出雙手環抱住對方的脖子,恣意地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嗯啊、啊、」冷卻的背心遇上溫熱無比的掌心,被凸顯而出的溫熱差讓許銘昊不自覺地軟了腳。

 

 「北鼻抱著我。」說完之後,謝家駿協助讓他的雙腳夾住自己的腰際,然後揚起頭與他唇舌交纏好一陣子,接著才把目標放在早已紅潤不已的乳首;輕而易舉地脫掉他身上那件背心、隨手扔在地上,猶如一團被丟棄的破布,隨後將雙手托抱著他的屁股,許銘昊也配合地將夾住的雙腳往上移動。

 

 「啊啊、」隨之而來的是足以令人腳軟的舒爽,左胸的乳頭被濕潤且溫熱團團包圍著,那時而舔舐、時而輕舔的感官刺激讓許銘昊很快地有了反應,生理上想要將謝家駿的頭推得老遠,但心理上卻是緊緊地抱住他的頭,恨不得這樣的動作能讓自己得到更多的滿足。

 

 乳頭向來都是男人們最敏感且最脆弱的部位,就算只是這樣、但帶來的快感就好像可就此得到高潮似的,想到這裡,許銘昊只覺得自己硬到快射了。「北鼻這麼有感覺?被舔得很爽是不是?」

 

 玩完的一邊之後謝家駿很快地移到另一邊,只用手指搓揉的觸感似乎又讓許銘昊到達另一個領域般的,不自覺地提高了呻吟的音量。「噓……再這樣叫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你在被幹,而且被幹得很爽。」

 

 「你、」在認識他之前、許銘昊從不認為自己喜歡在歡愛的同時聽那些dirty talk,但自從認識他之後,不知不覺對這些話會感到亢奮、會覺得很刺激,有時候甚至還會覺得自己就是這麼下賤,對道德倫理產生的羞愧反而讓人更容易得到快感。

 

 以前總是聽到的那些甜言蜜語,都不比從謝家駿口中說出的dirty talk來得貼切。在感情的世界裡來回打滾之後才發現,被幸福甜美包覆的情話到最後也只是拉出來的一坨屎,只有那些聽起來令人羞愧、害臊的下流情話才是真正能打動自己的。「駿……我想要了……」彼此的下身早就堅硬不已,許銘昊鬆開雙腳重新回歸地面,按耐不已地伸手套弄著謝家駿。

 

 被溫暖的掌心給包圍,情慾當頭的謝家駿有些把持不住,但他還是僅有一絲理智,「那你先轉過去,我幫你擴。」即使很想直接提槍上陣,但為了親愛且珍貴的戀人,謝家駿怎麼樣也狠不下心,「乖,我不想弄痛你。」看著那個被自己弄到雙眼泛出水氣的人,那只想讓人憐憫疼愛的神情幾乎快逼死人了。

 

 「哼,不要就不要,算了……」

 

 嗯?突如其來的氣氛轉變讓謝家駿滿臉問號地看著他,而被看的人只是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直接打開浴室的門離開了。「哪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正高昂叫囂的好兄弟,然後摸不著頭緒地只好認真地開始洗澡,而原本蓄勢待發的好兄弟在這過程中癱軟了。

 

 索然無味地洗好了澡,打開門正準備向不知為何生悶氣的老婆道歉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雙腳跪趴在雙人床上,一邊克制自己不發出聲音,而一邊則是握著仿真按摩棒緩慢地在後庭來回進出著,「嗯哼、哼、」

 

 如此魅惑人心的畫面,站在浴室門口的謝家駿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北鼻你……」

 

 「啊哈、老公……好爽……」

 

 聽到他這樣呻吟著,謝家駿不免挑了挑眉,敢情是把按摩棒當成老公了是吧?好,沒關係,就讓我這個正牌的來試試看,看究竟誰才能真的把你操到欲仙欲死!

 

 頂著一顆還在滴水的頭髮,謝家駿很快地脫掉下身的內褲,原本只有半軟的好兄弟在經過視覺刺激後已重振旗鼓,「被自己操得很爽是不是?你說啊?」

 

 

 感受到床的另一個重量時,許銘昊早就把那根濕潤的棒子抽出來,翻過身來,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感覺還不錯啊,這不就是你買回來要讓我爽的嗎?」哈哈地笑了兩聲,這是連同上次收到的後空內褲一起來的,原因是因為每次都聽到許銘昊哭泣般的呻吟、覺得他可能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想買個按摩棒,至少能讓他先習慣尺寸,免得每次都被操到哭。他會心疼。

 

 不過在經過許銘昊貼心的解釋自己為何每次都會哭的原因之後,現在他倒是挺肆無忌憚的。「你這個騷貨。」用身體強行分開他的雙腿,許銘昊則是將先行放在枕頭旁的保險套拿出來、套上之後再用塗抹些許的潤滑劑,「好濕喔,你剛剛玩很久了吧。」

 

 擴張前跟擴張後的感受完全不同,原本乾澀緊繃的部位變得濕潤火熱,即使進入時能會感覺到緊縮,但因為先前已經適應過了、身體也已經習慣了,就不會再有那種繼續也不是、退出來也不是的窘境,「嗯嗯、不要再用手了啦……」

 

 許銘昊嬌喘呻吟地抗議著,他都自己擴好了究竟還要等什麼?

 

 「怎麼會有人像你這樣欠操的?嗯?」誰都知道那種想要卻又要不到的感覺有多磨人,這種心境大概就像他們還在念書那段時間一樣:初次品嘗到同性間歡愛的禁忌果實之後,他就像著魔般的死賴著許銘昊、想盡辦法要把他壓制在床,瘋狂地要到他開口求饒為止。

 

 他從來不知道跟同性之間也能有如此美好的歡愛經驗。明明他的身體看上去是如此的相同,一樣平坦的胸部、雖然沒有肌肉只有贅肉的腹部,下面是與自己完全相同的生理構造,但身後,那圓潤飽滿又堅挺的屁股,更別說是在那兩片臀瓣間的密洞……

 

 有如正值成熟時的蜜桃多汁可口一般,那火熱緊窒的甬道簡直讓他永生難忘。

 

 「啊啊、唔、」熬過了前端的進入,在感受到全根沒入的同時,緊抱著謝家駿的人克制不住地發出了高音頻的呻吟。「唔嗯、喝嗯、」一邊回應著他的吻一邊配合著擺動身體,偶爾還有難耐不已的呻吟從兩人交纏的口舌中竄出。

 

 一陣火辣鹹濕的舌吻結束,謝家駿原本彎曲的雙腳更為貼近,然後反手扣住了許銘昊的雙肩,緊接而來的是兇猛且毫無間斷的快速抽插,「啊啊、太、太快惹啦────」被微薄一層保險套包住的尖端準確無誤地頂撞自己體內最為脆弱的一點,席捲而來的快感浪潮幾乎都快讓他招架不住了。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到了最後許銘昊會被操到哭的原因。

 

 在大學時第一次被謝家駿半強迫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哭了,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因為是被強迫的那一方,所以難過到哭了;而是謝家駿的那個地方,是向上彎的,就生理構造而言,他的好兄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就能讓自己到達高潮,更何況是卯足全力呢?

 

 那次被謝家駿半強迫發生的關係,竟讓自己連續高潮了好幾次,這究竟要以什麼樣的臉去面對謝家駿當時交往的女友呢?啊,不過轉個方向想,每個女生都恨不得想跟他發生關係,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呢?這麼說起來容易讓女孩們性奮的點又是在哪裡呢?「被操到恍神喔?你居然還能恍神喔?」

 

 

 「才、才沒有、」只是舒服到有點出神而已……

 

 

 「哇啊……看來你是胃口被我愈養愈大是不是?被操到恍神是哪招?是真的很欠幹是不是?」還在想說為什麼抱住自己的人呻吟聲愈來愈小,以為是哭了、沒想到是靈魂出竅了,看來不好好懲罰是不行呢--

 

  「啊、啊、不、啊、」半躺在床上,謝家駿緊緊地扣住騎坐在身上人的腰際,一個往上、一個往下地彼此碰撞著,而早已受不了刺激的許銘昊早在自己往上頂的第三下就射了,混濁的液體散布在彼此的腹部,但謝家駿仍不肯罷休地持續進出著。「啊啊……駿……」

 

 

 然而位於身下的謝家駿其實也不太好過,能夠欣賞著戀人被自己操射的確很美好,但只要他高潮就會過分用力地夾緊屁股,深埋在體內的兄弟真實感受到那被肉壁包圍、擠壓的觸感,如果沒有強大的意志力,恐怕早就跟著洩出來了。「喝、」最後一個深頂,謝家駿抱著早就沒力氣撐住腰桿的人,「還可以嗎?」

 

 

 「嗯……好爽……」度過了悶熱的夏季,從窗外吹來的涼爽秋風卻無法吹散房內因情慾而高升的溫度,趴在謝家駿身上的人朝他笑了笑,然後湊近自己的唇輕啄著,內含滿滿地對他的愛意;半蹲著身子讓他退出自己的體內,原本想先用嘴服務的許銘昊退到他的雙腿間,在看著那高昂的慾望,突然噗地笑出聲來。

 

 

 聽見突兀的笑聲,謝家駿也垂下眼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哭杯啊,破掉了。」原本應該要有微小空間的前端變成裸露在外的冠狀溝,看起來就像只穿雨衣卻沒有拉好帽子的樣子,「搞屁,怎麼這麼容易就破掉了?」

 

 

 「誰叫你買那麼薄的,當然承受不住啊……」許銘昊似笑非笑地拔掉那滑稽的保險套,「活該。」語落,他便用濕潤的口腔包圍那高挺的分身;在雙唇碰觸到炙熱的前端之後,許銘昊緩緩地張開口,像是憐惜般的、輕柔地含住,給予方才在自己體內努力耕耘的獎勵,而還露在外面的分身也沒被忽略,他用手配合自己的一吞一吐套弄著。

 

  敏感的部位被一陣溫熱給襲擊,躺在床上的人克制不住地發出充滿雄性的低吟,而正在下面努力服務的許銘昊見狀,將空閒的另一隻手往上延伸,在碰觸到早已堅硬的乳頭後溫柔地揉捏著,「喝呃、」謝家駿情不自禁地將手覆蓋在他的後腦,跟隨自己高漲的慾望加深了吞吐。「好爽,北鼻再快一點、噢哦、對就這樣、」

 

 

 如果把現在的畫面放到很久很久以前、謝家駿肯定會覺得很倒彈,被一個同樣身為男人的人口交,那是多麼詭異的畫面啊?而且又有哪個身心健康的男人肯幫另一個男人口交呢?這種事情讓女人做還差不多;但自從認識了許銘昊、自從那扇未知領域的大門被開啟之後,謝家駿既有的觀念被全盤推翻了。

 

 

 就因為都是男人、所以對於怎樣才能夠讓男人興奮、怎樣做才能真正挑逗起男人的慾望,應該怎麼讓彼此都盡興於這場歡愛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謝家駿就對那些曾與他交往的男人產生了忌妒怨恨及眼中釘,只要想到自己看過所有許銘昊陷入高潮的表情都被那些人共同分享過,他就覺得不爽,但也有些許竊喜的心情。

 

 

 就是那些人選擇離開了許銘昊,而讓他選擇了自己。

 

 

 「啊啊、不啊啊、」雙腳跪在床上的許銘昊拉高音量地求饒著,那不斷被刺激的敏感處毫無間斷地傳來陣陣快感,從體內發麻的感覺傳達到脊椎一路往上衝到腦門,「啊哈、真的不要啊、不行了啦啊啊───────

 

 

 聽著句尾那崩潰般的抖音,同樣跪在床上、挺直腰桿的男人笑了笑,隨後彎下身子,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把體內的身分更往深處頂,承受不住的許銘昊雙腳一軟,整個人俯趴在床上。「真的不要了?那我不動囉……」原本規律進出的人倏地停下擺動,卻也沒有退出來,維持插入的姿勢。

 

 

 方才被頂撞到幾乎都快讓自己抓狂、現在卻突兀地停止一切動作,原本被刺激到的敏感點突然失去被撞擊的快感,就好似體內的那部分像脈搏般的劇烈博動、叫囂著想要得到更多,「哼嗯……」微小幅度地畫圈旋轉、本能地上下擺動著腰桿,「嗯~」

 

 

 不管如何改變動作都無法準確地撫慰,許銘昊按耐不住地想要改變姿勢,而壓在他背上的人卻不肯。「幹嘛?不是說不要了嗎?現在是在動幾點的?嗯?」

 

 

 「快點啦……」

 「說拜託老公操壞我。」

 

 

 趴在床上的許銘昊轉頭看了他一眼,「不要啦……你快點動。」

 「敵不動我不動。」

 

 

 所以我現在是敵人嗎?「快、齁、謝家駿……」原本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從床上爬起,怎知那個子高、體格好的傢伙更是用力地從上壓制,搞得原本還想翻身直接騎在他身上自己爽的許銘昊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拜託……」

 

 

 謝家駿低下頭看著臉頰泛紅到不行,還害羞地咬著下唇的人,「拜託什麼呢?」如此表情配著迷離濕潤的雙眸,因激情帶來的汗水讓前些日子才修剪過的瀏海服貼在前額,而晶瑩透亮的水珠則藉由他的髮順過那白皙卻又不失帥氣的輪廓,他忍不住地低頭親吻。

 

 

 原本還想戲弄對方的人卻最先翻盤,謝家駿從後撈起趴在床上的人、改變方向讓他朝著床頭後先退離他的體內,怎知這樣的動作讓許銘昊誤會了他還想繼續虐自己,躺平之後恨不得用恨不得絞死自己腰部力量地,雙腳交叉在背上。

 

「老公幹我,拜託,快點幹壞我……」急著想要再次體驗那被刺激到下身完全發麻的顫慄滋味,將手伸進胯下間,然後扶著那仍然亢奮剛毅的部位往洞口送,「啊啊────好爽,我還要────

 

 

 簡直把妖豔放蕩表現得淋漓盡致,但謝家駿絲毫感到厭惡的念頭都沒有,現在躺在自己身下的,就是一個極力想討好戀人、讓自己舒服的伴侶,儘管聽在別人耳裡是怎樣的下流,在自己的眼前,許銘昊只是非常渴望被自己疼愛的寶貝。「喝呃、老婆,再夾緊一點、」將懷裡的人抱個滿懷,將頭埋進他的頸項間,那彼此彼落的呻吟與哭泣不絕於耳。

 

 

 同樣的,許銘昊的耳邊也傳來對方正努力要做最後衝刺的低吟,每次只要聽到謝家駿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就有種、啊,真的好愛他。的幸福感;那種感覺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大概就是認真的男人最帥氣吧……想到自己的身體給他帶來無比的快感、想到他正在體內衝刺也想讓自己得到滿足,這般兩情相悅的性愛,夫復何求?

 

 

 從來不曾想妄想能得到來自謝家駿的一丁點愛,曾經也很墮落地認為兩人只要維持肉體關係似乎也很好,但人心總是貪婪無厭的,怎麼可能吃到甜頭後甘心就此罷休呢?

 

 

 在身為同性戀的這條人生路上,許銘昊其實很早就覺得自己肯定會走得很坎坷。即便社會風氣變得寬大,卻也不代表他人的心胸也變得寬容;偶爾走在路上還是會有人用詭異的眼光看著他們,以前他總是害怕、自己丟臉沒關係,怕就是也把謝家駿拖下水。

 

 

 可是他說不要緊。可是他說,我眼裡有你就夠了,哪有時間去在意別人?

 可是他說,我愛的是你,又不是這個社會;你在意那些,只會讓我更心疼。

 

 

 倘若兩個人相愛只為求一種溫度,那麼經營這段感情要的就是一種態度。謝家駿愛他,所以可以不去畏懼世人們的那些歧視或偏見;就因為是愛著一個人,所以只要全心全意地將身心投入在他身上;不該跟那些根本沒有經驗的人計較,更應該做的,是如何讓這段感情永遠保持恆溫,堅不可摧地延續著。

 

 

 

 

 

 

 

 

 

 

 

 「幹嘛?」

 「沒有啊,肚子餓了。」

 謝家駿原本只是轉身一瞥,不看則已、一看便驚為天人,「你怎麼就穿這樣?」

 鬆開了環抱住謝家駿的手,他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低頭檢視一遍自己的穿著,疑惑地偏著頭,問:「很怪嗎?」

 「你覺得呢?」謝家駿皮笑肉不笑。

 

 

  許銘昊站在原地認真地省思。完事之後謝家駿先好心地幫自己清洗身體、然後隨意沖了個澡就去廚房煮泡麵,而自己洗完之後回到房間,打開那個從收到就被冷落在桌上的包裹,打開一看許銘昊暗自在內心送了一口氣,幸好只是幾件內褲而已,於是就換上了。

 

 

 於是就造就了全身上下只有穿著一件低腰平口內褲,而且還特地挑選那件深藍色點字印花的,許銘昊的膚色本來就偏白,再穿上這件讓後方飽滿圓潤的臀部更為明顯,「回去把衣服穿好啦,沒幾斤肉還敢穿這樣出來晃?」

 

 

 「為什麼?你不也是穿著四角內褲到處走來走去?」

 「我跟你能一樣嗎?」謝家駿反問。

 正想開口反擊哪裡不一樣的同時,只見謝家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先走到客廳的窗邊拉起窗簾、然後走到房間拿了件褲子,「穿起來,我不是很想讓別人覬覦你的美尻*。」

 

 

 「尻、尻你個頭啦!」聽到他這麼說,許銘昊整個臉又紅了,雖然嘴裡抱怨但還是乖乖地穿起褲子,「美尻犯2.0進化版。」突然神來一筆,他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說出這句話,然後邊笑邊屁顛地往客廳的方向走過去。

 

 

 還美尻犯咧……「你要是美尻犯我就是電車痴漢,在車廂裡操到你不要不要的。」把煮好的泡麵放在隔熱鍋墊上,說完後還推了許銘昊的頭。「小鬼,快吃啦,吃飽就去睡覺。」

 

 「哼……」盤腿坐在沙發上的人不滿地嘟起嘴,伸手接過了已經盛好的碗,「小心我報警抓你噢。」

 

 而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的謝家駿冷笑了一聲,「你捨得嗎?」挑著眉望向成功被自己威脅到的小傢伙,腦袋裡的思緒突然峰迴路轉,他像是想起什麼事情般的啊了一聲,「我們來玩角色扮演好了,你當警察、我當犯人,」

 

 

 「等等、誰說要陪你玩角色扮演的?而且為什麼我當警察?」

 「因為我想體會把公權力壓制在地的優越感。」

 許銘昊皺起眉頭,「你變態啊?」

 「哼,成人世界的層次你不懂。」

 

 

 

 

 

 

 

 

 

 

 

 

 

 

 

 

喂媽,今年中秋節我還是回家過好了,台北實在太可怕了,嗚嗚……

 

 

 

 

 

 

*跨啥?台語發音,意為看什麼?

*尻,日文,中譯是屁股的意思。

所以每次看到尻我只會想到屁股不會想到打手槍(汗笑)

快向KO出版的美尻犯系列致敬啊!!!(冷靜太太###)

 

 

 

 

 

後記:

 

為什麼連正文都還沒寫出來就先寫了這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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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くて大丈夫。

 

完全都是這個保險套害的啊啊啊啊阿阿啊啊啊啊1492170332d641.jpg
某天上班去超商買食物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的XDDD
於是,對,就這樣(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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